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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主角方躍

發布時間: 2021-09-05 23:13:02

『壹』 彌愛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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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到你舅舅那裡讀書吧,學費我來付,暫時看到你我會生氣」媽媽不願看到我了,我想到C城去找阿舅,我是一個不聽話,叛逆,破壞及一身的壞小孩,但至少有唯一一個可以評論的優點是我的成績很好。這是我臨走前她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我並不詫異這是所謂媽媽的冷淡,因為我從來就沒讓她笑過……
坐在車上的我的像個被丟棄的小孩,無論去哪裡都不受歡迎,我想我唯一可以去找的只有比我大一點(月份上)的表哥(方躍)和對我還算可以的阿舅。
「叮咚、叮咚、」沒有人啊,不會吧,站在方躍家門口我焦急的等著方躍,因為眼見下午天色都快黑了,「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電話也不通,不會玩去了吧!還是出去溜溜順便找找看……
方躍提到過他在一個叫「向業」的高中讀書,問問看吧!我邊問人邊看站牌終於到了向業高中,可是明明就下課了,都沒有人,初秋的天是有一絲涼餿餿的,很快我就感覺有一點點冷了,再找不到方躍,今晚我就可能在大街瞎遊了…還……

『貳』 陌落魂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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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炙炎虎(中)
炙炎虎,火屬性貓科野獸。雖為野獸但是因為血液中殘留有魔獸的血脈,所以它也擁有一些魔獸的能力——最基本的火系抗性。
雖然它並不屬於魔獸,但那一絲血脈也使得它成為了野獸中的王者,它的皮毛則成為了那些初階獵人、傭兵、裁縫等職業所熱衷的物品。
因為人類的大范圍捕殺,使得它原本就稀少的族群越來越稀少,但相傳在很多山脈中還殘留著它們落寞的身影。
摘自《野獸雜談》第十六章第47頁。
在白穆疑惑的同時,唐修已經沖到了他身邊,手中的匕首准確的插入樹干,左腳用力一蹬便向上方躍去。在他起跳的同時,蘭塵也用力向上跳去,在引力和動力達到一個平衡點的瞬間,蘭塵狠狠的將懷中的白穆向上拋去。唐修倒掛在樹上,雙腳緊緊的夾著樹干,使自己固定在那個位置。在白穆到達他的位置時,唐修穩穩的抓住了白穆,同時腰部發力,將白穆再次向上拋去。
「咚...」白穆有驚無險的落在了那根突出的樹枝上,輕輕的拍了拍胸口,盡量的剋制心跳的……

『叄』 江湖棋俠小說txt全集免費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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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棋俠
作者:影青戈
第一章 邊城
更新時間2012-2-20 0:44:24 字數:4429
戰馬疾馳,狂風吹沙,漫天陰風。一隊百餘人的官兵,疾行而過。
官兵中有一半的人,馬鞍旁系著一個大袋子。
馬走過,黃沙留下蹄印,袋裡一滴滴的血滴下。
突然古琴音起,穿透了馬鳴風嘯。
接著一威嚴而堅毅的聲音嚴峻說道:「一人功名事極小,百姓性命事極大。殺平民以冒功,於心何忍?況且遇韃賊止於擄掠,遇我兵反加殺戮,是將帥之惡,更甚於撻虜矣!」
瞬間,人影翻飛,四面八方躍出二十名身著喪服的白衣人,眾白衣人滿面悲凄,手執長劍,布成兩個劍陣。
兩個詭異絕倫的劍陣。有蹲、有站、有肩踏肩,在不同的方位將官兵的去路都給封住了。
白衣人同聲歌曰:「雲中一片虜烽高,出塞將軍偽戰功。不斬單於誅百姓,可憐冤血染軍刀。」
官兵陣中帶頭的將軍皺了眉頭嘀咕道:「這個自以為是的葉知府如此冤魂不散,難道不知我們是蔡大人的門生。」一揮手,官兵改變方位,分成兩邊以應白衣人的兩個劍陣。
那帶頭將軍則策馬出陣,拉著馬韁,看著盤座在樹幹上一撫琴的中年文士,那文士容色端莊,一身官服,卻是個知府。
知府冷眼一掃,道:「楊順,你身為本州總兵,手握兵權,為何在金虜入寇,連破四十堡,擄走男婦無數之際,卻不出兵援救,直待金人走後,你才遣兵調將,為追襲之計……」
楊順瘡疤被揭,毫無所謂,一付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傲然冷笑。……

『肆』 日番谷冬獅郎小說

我也愛小白~討厭雛森!這里有兩篇喏~!

《流年偷換》——憂悲

1
雪的流溢,光在籠罩,他如冰一樣,鋒利卻隱忍的溫柔。

【冬獅郎……冬獅郎……】

闃靜的時間里,充盈著遙遠而熟悉的呼喚。

【冬獅郎!】

忽然張開的碧綠之瞳,對上的是草冠宗次郎放大了的笑臉。

【啊……?】口中突出無意識的語氣詞,沐浴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著銀光的小小少年明顯一愣,彷彿還在夢中。

【你還『啊』什麼啊!】穿著真央靈術學院校服的草冠宗次郎揚著一臉美好的笑容站在他面前,柔軟的手捏著他尚帶著嬰兒肥的圓潤臉頰,【還沒有睡醒嗎,冬獅郎?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結業考察的抽簽吶,你再不快點可是要遲到的哦。】

說著,草冠輕推著冬獅郎的背讓他起床,看到一貫整潔利落的孩子如今卻懵懂地站在一邊,草冠不由得失笑。一邊幫他整理床鋪,一邊輕笑著打趣,【你今天好奇怪啊,冬獅郎。很難得看到你這么魂不守舍的……是作噩夢了嗎?】

冬獅郎捏著牙刷愣愣地站在一邊,面對這鏡中年幼稚氣的自己驚惶得不知所措。不是黑色的死霸裝,也沒有背負在身後的冰輪丸,真央靈術學院的藍白校服會讓他想起印著濃墨十字的隊長羽織。而他的眉間,也尚未有滄桑淪陷的沉重與無奈。

可是那把冰系帝王利刃在手中綻放的輝煌與決絕似乎還停留在手心,那份鏡花水月洞穿胸口的疼痛與溫暖依舊觸之可及的清晰,還有誰撕心裂肺的呼喚,也彷彿繚繞不去。

伸出手,觸碰到清晰倒影著自己身影卻冰冷的鏡子,他不由得喃喃自語,【……是死……還是夢……?】

【干什麼啊?冬獅郎。】草冠從他的身後出現,微微擔憂地揉了揉孩子柔軟的銀發,【你真的不大正常,沒有事吧?明天就是我們四年級的結業考察,要不你今天請假吧。我去抽簽拿順序,你休息一下好嗎?】

明天就是四年級的結業考察!

冬獅郎的眸倏然睜大,他清楚的記得,就是多年前的今天,在四年級結業考試的前一天,他認識了浮竹十四郎和志波海燕;而明天,則是見識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強大,以及和草冠宗次郎一同拔出冰輪丸的日子……

【不,我沒事……】冬獅郎低下頭,劇烈起伏的心跳無法平靜。

是夢也好。真的是一切重來也罷,他已經不遠再看見草冠被殺的模樣,更不願變成後來他再次親手抹殺他的存在。

那時候,他的劍穿過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靠著他瘦小的身軀逐漸變輕盈與透明,在他的手中他的劍下他的懷抱里終成青煙消亡,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午夜夢回自己的殘忍與寂寞。

冬獅郎抬頭望草冠柔和的目光,手輕輕搭上對方的手,【我沒事,草冠。】

如果明日我們將成敵人,那麼幾日,我會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將冰輪丸拔出。

【冬獅郎?】草冠輕輕地問,少年一臉莫可名狀的憂傷與孤傲輕輕搖頭,將疼痛緘默在輕勾的眉梢間。

而後,他們一路前行。

當那些在記憶中被幸福與思念青藤爬滿的角落一一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不知為何,竟真的如同恍如隔世。

冬獅郎記得他一直是別人眼中的異類,所以他也從不曾理會那些各種飽含深意的目光。他真正在乎的人不多,所以他足夠強大,他也曾以為他足夠強大到保護一切。

事實卻從不讓他如願。

他願這一生平靜安寧,卻為了守護一份永不再臨的平靜與安寧而投身戰斗;他願他的青梅竹馬安然無恙溫柔淺笑,卻不料有朝一日彼此刀劍相向;他願他的朋友生活愉快一生安逸,卻不料終有一日是他將對方親手埋葬。

他想,這一生唯一正確的,怕是為黑崎一護擋的那一劍鏡花水月。

其實被劍穿過的時候,真的不會太痛。

彼時所有的所有都在混亂的靈壓彼此傾軋相向為岸,而黑崎一護與他形影不離的朋友迎戰藍染,卻不料最後一瞬崩玉的解放,便註定了失敗。

於是他沖了上去。

只是知道那人有奇怪卻友善的父親,可愛的妹妹們,無數的朋友,還有不曾貧瘠的夢。這些是他從不曾擁有過的東西,所以就擋了上去,也或許,是因為他喚他【冬獅郎】,美好而久遠得被歲月封塵的名字。
血是熱的,透過傷痕擴散開明媚的暖,生與死於他都變得遙遠得無法企及,然後是,他最後一剎突顯的,真正完整的卍解。

然後的然後,世界於他,已然衾寂。

而將他從遙遠的記憶拉回來的,是一把熟悉卻相距太遠的聲音。

【喂,你知道哪裡有醫務室嗎?】

浮竹十四郎的身體一直不好,但是真央靈術院這次的應屆結業考察,他卻出乎意料的去了。

用他的副隊長志波海燕熱情洋溢的發言便是,【出去見見陽光會更健康。】

所以還沒有到學院的考場,浮竹便因為陽光太過燦爛而顯得有些昏眩,這個病弱的身體常常讓浮竹自己也束手無策。

志波海燕雖是好副隊,卻絕對不是好醫者,如果浮竹沒記錯的話,他的副隊是十三番內唯一一個基本醫療考試為負數的稀有品種。

所以便出現了這么一個曠世難見的景觀,一個副隊長在大路中央攔著一個少年笑容滿臉的說著什麼。

【中暑了的話醫務室在大路前面盡頭向左轉第三間房子。】冬獅郎淡淡的回答,眼光在樹蔭下的白衣上匆匆掠過,【或者你可以把靈壓降低來減低空氣的溫度,這種天氣應該還不會這么輕易讓一個隊長中暑的。】

【你……你這小鬼!就這樣說浮竹隊長?你難道不懂禮貌嗎!】志波海燕被少年的不分尊卑,跳起來吵鬧著。

【有心情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不相乾的問題展開討論,卻把自己最重要的隊長置於一旁,你這個副隊長會失職的。】冬獅郎只是不冷不熱的拋出一句,右手的指尖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微涼的靈壓蔓延開來,透出清新的感覺。

【你這個小鬼……!】志波海燕的臉色微微一黑,隱約透出抓狂前的徵兆,卻被走近的浮竹製止了,【海燕,這樣和一個孩子計較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他輕輕一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個少年。

燦爛的銀發如雪一樣流溢著銀白卻不刺眼的芒,碧綠的眸大且剔透,宛如深凝璞玉,隱隱脈動的靈壓是潛藏巨大潛力的秘密,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卻已經有了幾乎可以在番隊排上前十的靈壓,還有不因面對的是一個隊長與副隊長而又絲毫改變的沉穩,並且有著這樣純熟且極為靈活的靈壓操縱技巧……

是個可造之材啊!

他不知的是這份技巧是跨越了百年光陰的饋贈,對於身為足以操控氣候的冰輪丸的主人,冬獅郎對於靈壓的操縱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熟練程度,畢竟利用散逸的靈壓製造出冰與水之龍,更能藉此操縱氣候並不是一件易事。

而令浮竹贊賞和志波海燕暗驚的靈壓操縱水平其實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如今冬獅郎還無法很好的適應這個稚嫩的身軀,那種力量彷彿被封印般的狀態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體內還無法歸順於己的極寒之力,但縱使如此,他技巧的純熟也讓浮竹側目。

【謝謝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壓下對那份彷彿千錘百煉後技巧的疑問,浮竹展開了溫暖微笑。

冬獅郎抬頭望他,正要說些什麼,卻眼尖的發現草冠正從遠方緩緩走來,四處張望的模樣。然後他只留下了一句。

【日番谷冬獅郎。】低沉平穩的聲調,有著燦若星芒的銀發少年微微鞠躬,【失禮了。】優雅退卻的姿態是與生俱來般的高貴。

【很強大的靈壓,很靈活的技巧。】志波海燕收起玩鬧的神色,【真央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天才的?】

浮竹點點頭,慎重的低語,【更重要的,是那份沉穩的不卑不亢,若非長時間的熏陶,是無法成就的。】是了,就彷彿凝而不散的滄桑沉澱成他眸中的碧綠,那種明明是堆積了世事遷移才會有的眸光——

日番谷冬獅郎,是那樣一個讓人期待成長之後所擁有姿態的少年。

2

像一隻曾經的蝴蝶,你用轉世的夢纏繞了翅膀。

說是結業考察,其實也不外乎是對最基本的技巧考察。

但眾所周知,四年生的結業考是分水嶺。

在此之前的三年,每年的結業考試都只是對鬼道、縛道、瞬步、白打等基礎進行最基本的考察測試,也就是說只要你能夠達到基本水平就可以算是過關。

但是從四年生的結業考試開始,便轉向了小組式的測驗。類似於一道道關卡的障礙賽,是對於拍檔兩人之間的合作能力、組織能力、綜合能力的測驗,而在其中最重要的,則是對不會輕易被局限於定則的靈活變通的考察。

死神。

這並不僅僅是一個人的職責,而是一輩人的認知。

就像十三番的隊長與副隊長,是足以託付後背的存在。所以在成為死神的時候,能力水準固然必須要高,但更重要的是,是否擁有這種足以託付的價值。

草冠抽到的是甲組的難度,而甲組的第一關卡,卻是已經幾乎等同於乙組最後一關的難度。

寬若五十米的千米直道,就是用瞬步也至少得三刻時才能勉強通過的長路竟然布滿了無數用義魂丸製造的假敵,還有數不清設置在地里的靈力陷阱,讓旁觀的人都忍不住吸氣。而這荊棘之路,更是被限定了必須在五刻鍾內通過的苛刻。

不過甲組的考核一向便以艱難卓絕聞名,因在其中哪怕只是通過一道關卡也算是通過畢業考察的巨大誘惑讓無數人都趨之若鶩,但其中過強的難度也讓許多人都望而卻步。

就像今年的測試,十組人進行過後,僅僅只是一組滿身傷痕的走了出來。

【冬獅郎,到我們了呢。】草冠輕輕地呼了口氣,第一關的規則說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只是不允許使用斬魄刀罷了,但這一路上無盡的敵人,又該如何對付?更難以揣測的是隱藏在地底里看不見的陷阱……

如此苛刻的時間限制,便是被困住了一步,也會全盤皆輸。

【……白雷,是直線攻擊中最適合用來破除地下陷阱的。】冬獅郎抬頭望他,【製造出落腳點是必須的,而且,最好是製造在空中的落腳點。】

【在空中的……落腳點?】草冠不由自主地重復,冬獅郎微微點頭,【這一關,看似考察不帶刀的身體素質和攻擊力,其實不過是鬼道和縛道的綜合利用罷了。】

開始的鍾聲在時間的臨界點敲響,即便是毀棄的吟唱,但兩人同時出手的白光仍是讓場中一陣忽如起來的安寧。

沿路的陷阱被輕易地引爆,閃耀的火花讓看台上的浮竹和志波海燕不由得眯眼,【隊長,那個孩子是……】

【啊,的確是他。】浮竹點點頭,看著那個瘦小卻有著不如忽視的冰冷靈壓的少年在場中輕巧的翻騰旋轉,五指靈巧的翻飛點撥間,百步欄桿被呈直線形的發射出來。他輕輕停在一個支點上,卻並沒有如眾人心中所想的跟著走在自己前方的紫發少年躍去,而是朝著紫發少年的前方發出了又一個鬼道,吊星。

巨大的沖力引起了同樣巨大的反作用力,紫發少年飛速地往後倒沖回來,一把握著銀發少年的手,再帶著飛快卻奇妙的弧度朝前方躍去。

【那是……十二號的伏火吧?居然把它延長了當成繩索來用……】志波海燕有些愣怔的開口,刻意設置在前面的吊星是為了在敵人認為己方必定前進的瞬間向後躍去接走同伴並用來拉開距離的,再利用兩次沖撞的巨大反彈力進行更快的前進,由於一系列動作都在空中完成,基本上沒有收到底下敵人的阻礙,更可況直線發射在道路上的百步欄桿提供了駐步的地點,真是一個出人意料卻又有不容忽視的優勢方法啊。

【啊,他啊,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呢。】一旁的校長慈祥一笑,枯瘦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憂傷,【只讀了半年就將四年生的知識都融會貫通的天才啊,只是因為是從流魂街出身,所以……一直不免受到排斥。】

【的確,那種跩得要死的性格……】身旁的志波海燕暗暗咬牙,浮竹卻不由自主地一聲輕嘆。

【或者說,是在迷惑吧。】倒是校長輕輕嘆息,太強的力量會讓人迷失,未成熟的心智容易會走入了岔道,但這一路的荊棘過後,或許便會到達千仞之頂,成為帝王。

【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來逼迫自己的成長?】浮竹有些惆悵地低頭,指尖微微掠過冰涼的茶杯邊沿,游弋的茶水倏然一晃,枯青的茶葉便沉到了杯底。

為什麼。

為了什麼呢。

如果他聽見了,或許只會微勾眉梢,轉身離開吧。

不論是為了什麼,既已選擇了這條路,選擇了投身在浴血的戰斗中,他已決定一路前行。

——即使將要命喪於冰原。
end

《光之救贖》——第二人稱

你總是皺眉,稚氣未脫的面孔凝著冷漠,眉梢眼角總是帶著冰雪的冷寂睿智,為此別人都對你敬若神明,不敢親近,害怕褻瀆,卻忘了拋開外在身份和表象,你也只是個瘦弱青澀的孩子罷了,會為了亂菊醉酒忘公而憋悶惱怒咬牙切齒,也會因為浮竹塞給你滿懷的糖果和愛憐而茫然無措露出可愛別扭的表情。這才是你,這才應該是真正的你,一個純真通明無憂無慮的孩子,需要愛和呵護的孩子。

難道不是嗎?

天才如何,十番隊隊長又如何?再是何等強大幹練厲害沉著,骨子裡也只是個孩子。而孩子,是一株株鮮活明媚的花朵,奼紫嫣紅,纖細的枝葉比陽光還要清透潔凈,需要光和水,泥土和暖風。需要被悉心照料,需要在吵鬧撒嬌時被人寵溺寬容,然後用美好的笑容甜甜撫慰。

而你,卻固執地離開這片土地,獨自長成堅強的軀干。

為什麼呢?

是為了奶奶嗎?當夢境始現,當冰冷又親切的風霜一次次疊滿夢的裙裾,當摯愛的親人越發消瘦,當周圍的風景次第變涼。

當那個風韻灼灼出口惡劣心腸卻意外溫善的死神阿姨認真地說,小鬼,你去做死神吧,像你這樣強大的人,如果不懂得掌握力量,遲早有一天,你奶奶……會被你害死的。

寥寥數十字,雲淡風輕,卻又擲地有聲,毫不客氣地擊碎你平靜的心湖。

你常年沉寂的眸光如飛蝶撲閃,帶著震驚帶著質疑,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奶奶……會死……

而且是,被他害死。

心口某塊地方沉鈍地發疼,隨著混亂不堪的思維泛濫成災、不斷叫囂,漸漸瓦解你辛苦經營的倔強的淡漠無畏。你想當時你是很恨那個叫亂菊的女子的,因為她的一句話,你深刻感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痛苦、不甘和無奈。

被什麼人排斥也好、誹謗也好、仇視也好,一直以來,總有奶奶和雛森在你身邊,陪著你、保護你、安慰你,於是內心的辛酸委屈悲涼孤寂有了著落與可以拋棄的理由,通通在他們的懷里眼中得到釋懷。

那時,花木扶疏、陽光燦爛,你嗅著簡單僻陋的小屋裡熟悉的草木香氣,望著奶奶慈祥地低頭抿茶的樣子,冷著臉罵尿床桃果然是笨蛋,想,有家,真好。

然後不出所料的,雛森丟下手裡削得坑坑窪窪的黃瓜沖過來站在你面前,雙手叉腰作茶壺狀,憤憤地反駁道,什麼嘛小白,連飯都不會做的小白根本沒資格嘲笑我。

再然後她笑嘻嘻地看著你再次皺緊了眉沉聲糾正,不許叫我小白,尿床桃。

最後兩人扭打到了一塊兒,陽光照在你們身上,恍惚間竟分不清誰是誰。地板咚咚地顫抖,奶奶放下茶樂呵呵地說哎呀哎呀,兩個小傢伙不要太亂來了喲。

然而幸福於你,真的是生生不息卻又遙不可及的遠嗎?為什麼在離開雛森之後,你又要面臨失去奶奶的痛苦?

明明曾經,這么接近過。

窗外突然颳起了風。

你望著奶奶瘦削顫抖的身體,小小的五指緊握成拳,小小的背脊微微起伏,你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附近的人所說,是強大而罪惡的詛咒之子,渾身散發的氣場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厄運和死亡。

夜色很深,月光很淡。

幾度徘徊,幾度掙扎,你揚起頭,直視著那個陌生的女子,堅定認真地說,好,我去當死神。

亂菊看著你,垂憐的目光有三分震驚,七分動容,凝結成十分的贊嘆肯定,眨眨眼,俯下身體突然就抱住了你,緊緊地,笑靨如花地說,好呀好呀,姐姐一定會幫你的。

你像一隻擱淺的魚一般拚命掙扎,險些命喪亂菊豐滿的胸部。

混蛋,你給我滾開!大嬸!你氣急敗壞地大聲呵斥,然後……驚醒了奶奶。

亂菊看著你蒼白的病容慘淡地笑,美麗的眼睛卻分明刻滿了憂慮。

明明只是個孩子,卻要承擔我們成年人都難以承受的重,難道他……真的不累嗎?

浮竹抿著嘴,不言一詞。

吶,浮竹隊長。亂菊回過頭,帶笑的眼睛裡寫滿調皮,你知道嗎?其實別看隊長學白哉隊長整天綳著臉像很難溝通一樣,實際上可好玩啦。記得很久以前我接隊長來靜靈庭的那天,他從頭到尾就沒給過我好臉色過,但分別時對他奶奶卻像小雞依戀不舍,難過得要命,但又硬忍住不哭。我呀,還真沒見過像他這么別扭倔強的小鬼。

浮竹輕嘆,喃喃道,日番谷隊長是個堅強聰明的孩子,就是太內斂了。你放心吧,他會沒事的。就算為了他最重視的人,他也會努力醒過來的。

最重視的人嗎?亂菊想起那個整天嚷著藍染隊長眉開眼笑的單純少女,即使經過了這件事,即使被尊敬崇拜的人深深刺傷,仍然堅持著那個滿身罪孽的男人是清白無辜的,她該罵她愚笨單純還是笑她痴傻執著。

而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隊長了。當他醒的時候,面對那個撞了南牆卻依舊不肯回頭承認現實的最重視的人,受的傷會不會更重?

亂菊悠悠望向窗外,看著明亮的月光,突然就想起多年前那個孩子直視她時眼中的清潭。如同綻放在地獄里白色曇花,純潔到耀眼,耀眼到絕望。

那是————

生命中唯一的救贖和光。

end